第1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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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9 章
沈寒的否定答案並沒有讓許昭昭感到安心，相反的，讓她整個人突然變得焦慮起來。
愛情這個東西，總是來得莫名其妙，說不定哪天沈寒就在路邊對一個女人一見鐘情了，然後迅速閃婚，到時候她連個表白的機會都沒有。
於是，許昭昭做了個決定。
她放下手中的筆，看著草稿紙上寫的密密麻麻一頁沈寒的名字，心慢慢堅定。
她！要！表！白！
“昭昭啊，媽媽給你切了水果，吃過再覆習吧。”白芮推開門，端了一盤水果進來。
許昭昭七手八腳的把草稿紙翻篇，又拉過桌邊的書，攤開蓋在草稿紙上方。
“幹嘛呢？把書桌弄得一團亂。”白茹走進來，一臉狐疑的看著她。
“沒，沒幹嘛啊。”許昭昭躲閃著她的眼神，只覺得嘴巴發幹，“就……明天二模，有點緊張。”
“放輕松，當做平常考試就行。”白芮拍了拍她的肩膀，眼光掃過她露出一角的草稿紙。
“嗯，知道啦。”許昭昭插起一塊橙子放進嘴巴，“好甜啊，今天的橙子。”
“甜也不能多吃，知道嗎？”白芮說。
“知道啦。”許昭昭吐了吐舌頭。
等到白芮出去後，她才把草稿紙翻了出來。
加油幹吧！許昭昭！
於是乎，她在一個擁有粉色晚霞的傍晚，撥通了沈寒的電話。
嘟聲響了幾聲後，被人接起。
他可能正在店裏，周圍亂糟糟的人聲鼎沸。
偏偏他開口後，周遭便變得安靜下來，只聽得到他的聲音。
嗓音低沈，不帶溫度。
許昭昭控制住自己想要發抖的聲音，說：“沈寒哥，我能不能去你那啊？”
“為什麽？”
許昭昭咬了咬嘴唇，說出自己提前打好的草稿，“我們這次一模，我、我沒考好。”
聲音委委屈屈，就是有點兒磕巴。
許昭昭屏著呼吸聽對面的動靜，有門被推開又關上的聲音，沈寒好像換了一個安靜的地方，才對著手機說：“我聽沈暖說……”
許昭昭一顆心懸起來。
“你這次一模，位列五校第一。”沈寒的聲音沒什麽笑意。
“……”許昭昭挫敗的低下頭，完了，謊言被戳穿了。
許昭昭沒說話，對面的沈寒也沒說話，只有微弱的電流在聽筒裏細微的輕響著。
她捏了捏指尖，暗自給自己打氣，對著草稿紙上提前打好的草稿，繼續說：“其實、其實我是跟爸爸媽媽吵架了，所以……”
“許昭昭。”沈寒突然出聲打斷她的話，聲音帶著點不可置信的笑意，“你是打電話過來讓我做謊言測試機的嗎？”
許昭昭震驚了，不知道沈寒到底是怎麽猜出來她是說謊的。
但也沒有再編一個理由的謊話了。
她準備放棄這次表白。
“許昭昭。”沈寒接著出聲。
“幹嘛？”她有些不高興。
對面笑了一下，“你是不是想吃我家的那些零食了。”
許昭昭擡頭，眼睛裏閃過一小簇的光，原來這就是所謂的柳暗花明又一村啊。
她沒有馬上回答，而是對著鏡子進行了一下表情管理，把揚起的唇拉到平直，十分矜持的“嗯”了一聲。
沈寒又笑了一下，“現在在家？”
許昭昭又理所當然的“嗯”了一聲。
對面傳來一聲打火機的聲音，隔了三秒才開口：“那一會兒我過去接你，到了給你電話。”
“好。”許昭昭心滿意足，卻是丁點興奮都沒敢露。
電話還沒被掛斷，對面的門又響了一聲，有人大喊：“喲！寒哥，這是跟誰打電話呢？那個傳說中的學霸妹子嗎？”
許昭昭心裏咯噔一聲，手指下的掛斷鍵怎麽也按不下去。
沈寒的聲音跟著傳過來，“滾。”
電話也被掛斷。
許昭昭坐在桌前，心裏有些七上八下。
不知道他們嘴裏說的那個學霸，是指她，還是一中的那個星河。
就這樣在忐忑中等了一個小時，許昭昭才接到沈寒的電話。
許昭昭對著鏡子第不知多少遍的照了又照，握著小拳拳給自己打了個氣，便背上自己的小挎包出門去。
一接近小區正門她就停下自己蹦跶的腳步，管理了下表情才邁著四平八穩的步子往外走。
結果出了小區也沒看見沈寒的車在哪，直到左前方一輛銀灰色的車滴滴了兩聲，許昭昭才發現裏面坐著的是沈寒。
她這才拉開車門，鉆了進去。
“沈寒哥，你換車啦。”
“沒有，我的車有點小問題，下午剛送到朋友那兒，開的朋友的車。”沈寒瞟了一眼她的小短裙，隨手把車內的溫度調高。
“哦。”許昭昭點頭，看來下午打電話的時候，他應該是送車去朋友那了。
“家裏好像還有半箱子零食，有沒有特別想吃的，帶你去買。”
“直接回去就好，我不挑的。”許昭昭開口，反正她過來又不是真的為了吃。
沈寒看了她一眼，開車回家。
沈寒沒把車開進小區，直接停在了外面的一個公共車位上。
許昭昭探頭打量了打量，“這是哪兒啊？”
“外來車進小區太麻煩了，懶得登記，小區離這兒也不遠，咱們走過去吧。”沈寒擡手解開安全帶。
“哦。”許昭昭點頭，跟著解開安全帶下車。
一開車門，小冷風就順著縫溜了進來，許昭昭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。
“等會兒。”沈寒叫住她。
許昭昭縮回身子看他。
只見沈寒脫了外面的風衣，露出裏面的薄絨衫，勾勒出流暢的肌肉的線條。
許昭昭眼神瞟了瞟，用力抿著唇角垂下眼皮。
“穿上。”沈寒把風衣放在她膝蓋上。
許昭昭“啊”了一聲，連忙擺手，跟著要把衣服還回去，“你穿著吧，外面冷。”
“知道外面冷還穿裙子，年紀輕輕就想得老寒腿？”沈寒瞥了她一眼，徑直下了車。
許昭昭擡頭看了眼沈寒的背影，手腳麻利的把風衣穿上。
不僅帶著他的體溫，還帶著點兒淡淡的煙草味道，不仔細聞聞不到。
許昭昭拿臉頰蹭了蹭衣角，臉不禁有些發紅。
沈寒果然是個紳士。
“鐺鐺——”
沈寒敲了兩下車窗，示意她還不下車等啥呢。
許昭昭這才從溫暖中驚醒，慌裏慌張的推開車門下車。
不自在的抓了抓頭發，“走吧。”
沈寒垂眸看了她一眼。
他的衣服本來就長，穿在她身上幾乎都要遮到了腳踝。
把露出來的皮膚遮了個嚴嚴實實。
沈寒滿意的點了點頭，轉身帶著許昭昭回家。
許昭昭這是第二次來沈寒的家，和上次一樣，還是只有沈寒自己的拖鞋。
許昭昭脫了鞋子，赤著腳往裏走。
“穿上鞋。”沈寒把自己的鞋子往許昭昭面前一放，“忘記買一次性拖鞋了，你先穿我的吧。”
“啊，好。”許昭昭低頭穿鞋，“你為什麽不多買幾雙拖鞋啊。”
“大個兒他們不在乎這些，女生的話，除了沈暖也沒人會過來，也就不需要。”沈寒脫了鞋子走進去。
“噢。”許昭昭低著頭，唇角悄悄勾起。
“零食還在原來的位置，你自己隨便拿。”沈寒扔下句話，便朝臥室走去。
“好。”許昭昭把風衣脫下來，戀戀不舍的掛在衣架上，趿著不合腳的拖鞋往客廳走。
“喵——”
許昭昭停在原地，豎起耳朵。
怎麽感覺聽到了貓咪的聲音。
可她仔細聽時，又沒了聲音。
她抓了抓頭發，估計是自己聽錯了，繼續往零食箱子走。
結果剛繞到沙發，一只白色的毛茸茸的扁臉貓正背靠著零食櫃，慵懶的舔著爪子。
對上許昭昭的視線後，也只是看了她一眼，小聲“喵”了一聲，繼續低頭舔爪子。
好可愛！
許昭昭瞇起眼睛，往地板上一坐，小心翼翼的用指尖戳了戳它軟乎乎的毛。
“喵~”貓咪又叫了一聲，把下巴擱在她的手上，瞇了瞇眼。
仿佛在說：快給本小姐順毛。
許昭昭笑起來，把貓咪抱到身上，屈起手指替她撓著下巴。
它瞇著眼睛，舒服的發出呼嚕嚕的聲音。
沈寒換好衣服出來，就看到平時高冷的連個眼神都不肯給他的貓主子，正乖巧的躺在人家小姑娘身上，叫聲一聲比一聲軟，撒嬌起來沒個完。
小姑娘垂著頭，幾縷發絲掉落在耳旁，隨意的擡手挽在耳後，露出瑩白的耳垂和脖子線條。
沈寒輕嘖了聲。
很好，一人一貓都沒回頭。
沈寒眉梢挑了挑，自家貓像是感知到他心情不爽，撐著下巴朝他看了一眼，“喵”了一聲。
許昭昭順著它的視線看過去，這才發現沈寒已經出來了。
“沈寒哥，你的貓叫什麽名字啊？”許昭昭抱起它，逗弄著。
沈寒怔了一下，轉身倒了杯水，“張張。”
“張張？”許昭昭楞了一下，這名字好奇怪啊。
“這是在你們學校後巷救過的那只。”沈寒說。
許昭昭睜大了眼睛，仔細看了看懷裏的貓，眉眼彎起來，親了親它的額頭，“呀，原來你就是那只小貓啊，我們以前見過面的你知道嗎？”
“喵~”張張像是聽懂了，一邊小聲叫著，一邊往她懷裏拱。
許昭昭被它的毛弄的發癢，不禁笑出聲來，聲音也軟軟的。
沈寒看著玩的正好的一人一貓，唇角微微彎起。
還好許昭昭沒有吸貓喪志，沒有忘記自己來的初衷。
她把張張放在膝蓋上，手指在它柔軟的肚皮上摸了兩下，“沈寒哥。”
“嗯？”沈寒看她。
“我……”
“嗡——”
沈寒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。
“抱歉，我接個電話。”沈寒看了眼手機。
“哦，好。”許昭昭點頭，呼了口氣。
沈寒沒有避著她，直接在客廳裏接了電話。
“餵。”
“怎麽回事？”
“那星河呢？”
許昭昭聽到這個名字，下意識的回過頭。
只見沈寒皺著眉，臉色不太好看。
“好，我馬上去店裏。”沈寒掛了電話，回頭抱歉的看著許昭昭，“抱歉，今天我有點急事要去處理。”
“啊，好。”許昭昭起身把張張放在沙發上，“那我跟你一起下去。”
“嗯。”沈寒點頭，“今天我也不能送你回家了，只能幫你打個車回去。”
“好。”許昭昭扯了扯唇角。
她和張張告了別，便跟著沈寒下了樓。
許昭昭彎腰上了沈寒替她叫出租車，對著他揮了揮手。
車子一下子開出去，沈寒的身影也越來越遠。
直至消失不見後，許昭昭才收回視線。
手指無措的摳著指甲，她的暗戀，好像結束了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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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是，許昭昭做了個決定。
她放下手中的筆，看著草稿紙上寫的密密麻麻一頁沈寒的名字，心慢慢堅定。
她！要！表！白！
“昭昭啊，媽媽給你切了水果，吃過再覆習吧。”白芮推開門，端了一盤水果進來。
許昭昭七手八腳的把草稿紙翻篇，又拉過桌邊的書，攤開蓋在草稿紙上方。
“幹嘛呢？把書桌弄得一團亂。”白茹走進來，一臉狐疑的看著她。
“沒，沒幹嘛啊。”許昭昭躲閃著她的眼神，只覺得嘴巴發幹，“就……明天二模，有點緊張。”
“放輕松，當做平常考試就行。”白芮拍了拍她的肩膀，眼光掃過她露出一角的草稿紙。
“嗯，知道啦。”許昭昭插起一塊橙子放進嘴巴，“好甜啊，今天的橙子。”
“甜也不能多吃，知道嗎？”白芮說。
“知道啦。”許昭昭吐了吐舌頭。
等到白芮出去後，她才把草稿紙翻了出來。
加油幹吧！許昭昭！
於是乎，她在一個擁有粉色晚霞的傍晚，撥通了沈寒的電話。
嘟聲響了幾聲後，被人接起。
他可能正在店裏，周圍亂糟糟的人聲鼎沸。
偏偏他開口後，周遭便變得安靜下來，只聽得到他的聲音。
嗓音低沈，不帶溫度。
許昭昭控制住自己想要發抖的聲音，說：“沈寒哥，我能不能去你那啊？”
“為什麽？”
許昭昭咬了咬嘴唇，說出自己提前打好的草稿，“我們這次一模，我、我沒考好。”
聲音委委屈屈，就是有點兒磕巴。
許昭昭屏著呼吸聽對面的動靜，有門被推開又關上的聲音，沈寒好像換了一個安靜的地方，才對著手機說：“我聽沈暖說……”
許昭昭一顆心懸起來。
“你這次一模，位列五校第一。”沈寒的聲音沒什麽笑意。
“……”許昭昭挫敗的低下頭，完了，謊言被戳穿了。
許昭昭沒說話，對面的沈寒也沒說話，只有微弱的電流在聽筒裏細微的輕響著。
她捏了捏指尖，暗自給自己打氣，對著草稿紙上提前打好的草稿，繼續說：“其實、其實我是跟爸爸媽媽吵架了，所以……”
“許昭昭。”沈寒突然出聲打斷她的話，聲音帶著點不可置信的笑意，“你是打電話過來讓我做謊言測試機的嗎？”
許昭昭震驚了，不知道沈寒到底是怎麽猜出來她是說謊的。
但也沒有再編一個理由的謊話了。
她準備放棄這次表白。
“許昭昭。”沈寒接著出聲。
“幹嘛？”她有些不高興。
對面笑了一下，“你是不是想吃我家的那些零食了。”
許昭昭擡頭，眼睛裏閃過一小簇的光，原來這就是所謂的柳暗花明又一村啊。
她沒有馬上回答，而是對著鏡子進行了一下表情管理，把揚起的唇拉到平直，十分矜持的“嗯”了一聲。
沈寒又笑了一下，“現在在家？”
許昭昭又理所當然的“嗯”了一聲。
對面傳來一聲打火機的聲音，隔了三秒才開口：“那一會兒我過去接你，到了給你電話。”
“好。”許昭昭心滿意足，卻是丁點興奮都沒敢露。
電話還沒被掛斷，對面的門又響了一聲，有人大喊：“喲！寒哥，這是跟誰打電話呢？那個傳說中的學霸妹子嗎？”
許昭昭心裏咯噔一聲，手指下的掛斷鍵怎麽也按不下去。
沈寒的聲音跟著傳過來，“滾。”
電話也被掛斷。
許昭昭坐在桌前，心裏有些七上八下。
不知道他們嘴裏說的那個學霸，是指她，還是一中的那個星河。
就這樣在忐忑中等了一個小時，許昭昭才接到沈寒的電話。
許昭昭對著鏡子第不知多少遍的照了又照，握著小拳拳給自己打了個氣，便背上自己的小挎包出門去。
一接近小區正門她就停下自己蹦跶的腳步，管理了下表情才邁著四平八穩的步子往外走。
結果出了小區也沒看見沈寒的車在哪，直到左前方一輛銀灰色的車滴滴了兩聲，許昭昭才發現裏面坐著的是沈寒。
她這才拉開車門，鉆了進去。
“沈寒哥，你換車啦。”
“沒有，我的車有點小問題，下午剛送到朋友那兒，開的朋友的車。”沈寒瞟了一眼她的小短裙，隨手把車內的溫度調高。
“哦。”許昭昭點頭，看來下午打電話的時候，他應該是送車去朋友那了。
“家裏好像還有半箱子零食，有沒有特別想吃的，帶你去買。”
“直接回去就好，我不挑的。”許昭昭開口，反正她過來又不是真的為了吃。
沈寒看了她一眼，開車回家。
沈寒沒把車開進小區，直接停在了外面的一個公共車位上。
許昭昭探頭打量了打量，“這是哪兒啊？”
“外來車進小區太麻煩了，懶得登記，小區離這兒也不遠，咱們走過去吧。”沈寒擡手解開安全帶。
“哦。”許昭昭點頭，跟著解開安全帶下車。
一開車門，小冷風就順著縫溜了進來，許昭昭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。
“等會兒。”沈寒叫住她。
許昭昭縮回身子看他。
只見沈寒脫了外面的風衣，露出裏面的薄絨衫，勾勒出流暢的肌肉的線條。
許昭昭眼神瞟了瞟，用力抿著唇角垂下眼皮。
“穿上。”沈寒把風衣放在她膝蓋上。
許昭昭“啊”了一聲，連忙擺手，跟著要把衣服還回去，“你穿著吧，外面冷。”
“知道外面冷還穿裙子，年紀輕輕就想得老寒腿？”沈寒瞥了她一眼，徑直下了車。
許昭昭擡頭看了眼沈寒的背影，手腳麻利的把風衣穿上。
不僅帶著他的體溫，還帶著點兒淡淡的煙草味道，不仔細聞聞不到。
許昭昭拿臉頰蹭了蹭衣角，臉不禁有些發紅。
沈寒果然是個紳士。
“鐺鐺——”
沈寒敲了兩下車窗，示意她還不下車等啥呢。
許昭昭這才從溫暖中驚醒，慌裏慌張的推開車門下車。
不自在的抓了抓頭發，“走吧。”
沈寒垂眸看了她一眼。
他的衣服本來就長，穿在她身上幾乎都要遮到了腳踝。
把露出來的皮膚遮了個嚴嚴實實。
沈寒滿意的點了點頭，轉身帶著許昭昭回家。
許昭昭這是第二次來沈寒的家，和上次一樣，還是只有沈寒自己的拖鞋。
許昭昭脫了鞋子，赤著腳往裏走。
“穿上鞋。”沈寒把自己的鞋子往許昭昭面前一放，“忘記買一次性拖鞋了，你先穿我的吧。”
“啊，好。”許昭昭低頭穿鞋，“你為什麽不多買幾雙拖鞋啊。”
“大個兒他們不在乎這些，女生的話，除了沈暖也沒人會過來，也就不需要。”沈寒脫了鞋子走進去。
“噢。”許昭昭低著頭，唇角悄悄勾起。
“零食還在原來的位置，你自己隨便拿。”沈寒扔下句話，便朝臥室走去。
“好。”許昭昭把風衣脫下來，戀戀不舍的掛在衣架上，趿著不合腳的拖鞋往客廳走。
“喵——”
許昭昭停在原地，豎起耳朵。
怎麽感覺聽到了貓咪的聲音。
可她仔細聽時，又沒了聲音。
她抓了抓頭發，估計是自己聽錯了，繼續往零食箱子走。
結果剛繞到沙發，一只白色的毛茸茸的扁臉貓正背靠著零食櫃，慵懶的舔著爪子。
對上許昭昭的視線後，也只是看了她一眼，小聲“喵”了一聲，繼續低頭舔爪子。
好可愛！
許昭昭瞇起眼睛，往地板上一坐，小心翼翼的用指尖戳了戳它軟乎乎的毛。
“喵~”貓咪又叫了一聲，把下巴擱在她的手上，瞇了瞇眼。
仿佛在說：快給本小姐順毛。
許昭昭笑起來，把貓咪抱到身上，屈起手指替她撓著下巴。
它瞇著眼睛，舒服的發出呼嚕嚕的聲音。
沈寒換好衣服出來，就看到平時高冷的連個眼神都不肯給他的貓主子，正乖巧的躺在人家小姑娘身上，叫聲一聲比一聲軟，撒嬌起來沒個完。
小姑娘垂著頭，幾縷發絲掉落在耳旁，隨意的擡手挽在耳後，露出瑩白的耳垂和脖子線條。
沈寒輕嘖了聲。
很好，一人一貓都沒回頭。
沈寒眉梢挑了挑，自家貓像是感知到他心情不爽，撐著下巴朝他看了一眼，“喵”了一聲。
許昭昭順著它的視線看過去，這才發現沈寒已經出來了。
“沈寒哥，你的貓叫什麽名字啊？”許昭昭抱起它，逗弄著。
沈寒怔了一下，轉身倒了杯水，“張張。”
“張張？”許昭昭楞了一下，這名字好奇怪啊。
“這是在你們學校後巷救過的那只。”沈寒說。
許昭昭睜大了眼睛，仔細看了看懷裏的貓，眉眼彎起來，親了親它的額頭，“呀，原來你就是那只小貓啊，我們以前見過面的你知道嗎？”
“喵~”張張像是聽懂了，一邊小聲叫著，一邊往她懷裏拱。
許昭昭被它的毛弄的發癢，不禁笑出聲來，聲音也軟軟的。
沈寒看著玩的正好的一人一貓，唇角微微彎起。
還好許昭昭沒有吸貓喪志，沒有忘記自己來的初衷。
她把張張放在膝蓋上，手指在它柔軟的肚皮上摸了兩下，“沈寒哥。”
“嗯？”沈寒看她。
“我……”
“嗡——”
沈寒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。
“抱歉，我接個電話。”沈寒看了眼手機。
“哦，好。”許昭昭點頭，呼了口氣。
沈寒沒有避著她，直接在客廳裏接了電話。
“餵。”
“怎麽回事？”
“那星河呢？”
許昭昭聽到這個名字，下意識的回過頭。
只見沈寒皺著眉，臉色不太好看。
“好，我馬上去店裏。”沈寒掛了電話，回頭抱歉的看著許昭昭，“抱歉，今天我有點急事要去處理。”
“啊，好。”許昭昭起身把張張放在沙發上，“那我跟你一起下去。”
“嗯。”沈寒點頭，“今天我也不能送你回家了，只能幫你打個車回去。”
“好。”許昭昭扯了扯唇角。
她和張張告了別，便跟著沈寒下了樓。
許昭昭彎腰上了沈寒替她叫出租車，對著他揮了揮手。
車子一下子開出去，沈寒的身影也越來越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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